EVA研究站

我坐在靠窗的椅子旁,看着窗外的行人,黑夜,陌生的城市,还有雨.肚子是饱的,口也不渴,空调工作正常,我什么也不缺.
脑海中闪过的是零站在那镜子前,看着自己一成不变的脸,一成不变的表情.我站起身,穿上外衣,走到门口,最后一眼看了看墙上镜子中的我,关上了灯和门.
慢慢地下了楼,走进小雨之中.
随意地走到一个烟摊前,拿出二张10元的钱,接过了老板递来的555,打火机和零钱.
撕开包装,抽出了一根点上火,深深地吸了一口,我不会抽烟.
感觉上就象在吮吸奶嘴,妈妈的乳房,烟的味道让人不好受却使我心安.
雨下的很大,大到我不愿在雨中行走.
我坐在路边一家由随意几块塑料布搭起的小店里,一家我一时兴起走进的小店.坐下来,点了第二根烟.
"面条,不加肉,2个荷包蛋."
我懒得理会别人的眼光,坐在那,等着.并点了第三根烟.
看着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,我缓缓地抽着烟,熟练地就象抽了一辈子.
也许这就叫寂寞,就象零看见了认识的人也只会不打招呼地从他身旁走过,就象明日香会大声地不断发牢骚,不管是她的错还是别人的,就象真治会一个人坐在地铁上,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随身听.
这就叫寂寞.
我把蛋塞进和胃一样没有胃口的嘴里,机械地嚼着.
"很好吃."在放下几乎没动的面条并站起来付钱的我面无表情地对老板如是说.
老板那满脸的笑容在看了我的表情后瞬间冻结的样子,我想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.
我站在门口,看着外面不大不小的雨,迟疑了一会,抽出了一只烟,点燃,大步地走出去,尽量不去听老板的嘀咕.
没走多远,雨又一次地把我困在一家打烊的店口,黑暗中似乎还有一个女孩也站在那,我把粘在嘴唇上被淋湿了的烟扯了下来,狠狠地扔进黑暗中.我又抽出了一根,在点火的时候看了看她.
寂寞使美里整个星期的和加持粘在一起,寂寞使真治面对自闭的明日香自渎而不是想平常的她,寂寞也使我有着不同平时的冲动.
燃尽的烟猛地刺了我一下,我急忙把它扔开,审视着自己的手,如同真治看着自己粘满了精液的手.
"我真差劲......"
不知何时我又坐在了窗前,叼着一只未点燃的烟,眯着眼,看着烟盒两边印着的"吸烟有害健康"并大声把它读出.
我将嘴上的烟塞回烟盒中,打开窗,把打火机扔了出去,满怀期待地听着落地时"啪"的一声响.
我又一次地穿上外衣,看了看镜中的我,关上灯和门,下楼.
"喂,老兄,借个火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