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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裂的真实(8) by: Asuka

2001年02月25日 福音同人, 长篇连载 ⁄ 共 4655字 ⁄ 字号 撕裂的真实(8) by: Asuka已关闭评论 ⁄ 阅读 3,004 views 次

Chapter:8

撕裂的真实(八)
By Asuka

#1小满

一个小时后,在薪桥车站,迟到的少女和少年会合了。

正是下班尖峰时刻,以为车内会很挤,但在新型的绿色车厢中还能并肩坐在一起。

四周几乎都是从镰仓到东京通勤的人,职位较高的看起来比较多,幸好没有熟人。车厢中男女并排坐的只有明日香和真嗣。真嗣心想这样子让同学或医院的人撞见就麻烦了。

这也是日本对男女关系太过重视的麻烦,或许该说是太爱管别人的闲事。姑且不要说是有外遇,就是和稍好的女孩在一起被别人看到就像是人格降级。公司考虑人事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负面因素,让人无法专心谈恋爱。从媒体到企业内部,大家拼命互相挖掘丑闻,全因为这些,害得男人介意周围的视线而畏缩不前。也因为每个人的外表都严肃认真,内在却变态地压抑欲望,失去了悠哉的自由豁达,造就出中伤与嫉妒泛滥的阴险社会。

目前,经济界呼吁要放松管制,或许更需要放松管制的是男女之间。真嗣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,明日香把右手放到他的左手上。

“很高兴又和你一起出去。”明日香说着又把指头缠住真嗣的手指,真嗣赶紧又想把手缩回,明日香又轻轻按住,半开玩笑地说:“我就喜欢你这一点。”

被女孩子说‘喜欢’的感觉虽然不坏,但是在众目睽睽的车厢里手指交缠,好象过分了点。真嗣悄悄缩回手,心里再度感叹明日香的大胆。

电车抵达镰仓时已过下午七点,在站前叫计程车直奔大塔宫,神社内架起的临时舞台上已经开演薪能。

明日香递过入场券找人带位,能剧已经开演只好弯着腰穿梭于人群之间,走到靠近舞台右边的前排座位。表演的是狂言《清水》,正演到太郎冠者讨厌去打水而拌鬼恐吓主人的地方。

微风不时从周围繁茂的柑丛中吹来,舞台两侧熊熊燃烧裹火,使周围显得十分幽暗。这种气氛虽然出现鬼,主人却看穿 扮贵的是太郎冠者而不惊惧,最后冠者掉面具落荒而逃。

也许是由于浅显易懂,明日香再次触摸真嗣的手。是因为在夜空下的关系吗?真嗣第一次回握明日香,明日香显然很惊讶。

“今晚一起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我怎么样?”

“很好啊。”

“好到让你喜欢?”

真嗣无法回答。

舞台上又有新的表演。

这次演的是能剧《鹈伺》。初次外游的僧人向村人借宿一夜,能剧和狂言不同,动作极少。看了一会儿后,真嗣看了一眼明日香,她的脸照着斜前方的火光,酡红一片。

薪能结束时九点已过,照射舞台的灯光已灭,火也燃烧殆尽,四周突然封闭在幽深的漆黑中。

明日香像要逃离那份孤寂似的来到街上叫计程车,开到小町通的一家餐馆,这是住在藤泽的一位外科医生介绍的,说里见勃,小林秀雄这些住在镰仓的文人过去也常来。进门是个纵长形的柜台,里面虽有房间,但这种店还是和谈得来的人在柜台前共饮最乐。

明日香上次来是两年前。

和以前的感觉一样,店里装潢的朴实感叫人难以忘怀,即使和异性同行,也没有违和感,一样感觉沉稳安适。

两人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,依着方桌,呈V字形而坐。不久,侍者前来说有这附近采收的鲜鲍鱼,明日香微笑着点头默许。

“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。”

从下午到黄昏,窗前应该都可以看到海,但在此刻只是漆黑一片,只有窗畔的巨松微微浮现树影。

“我们是映在上面了。”

夜晚的窗户变成明亮的镜子,映出坐在窗边的二人,甚至连坐在后面的客人都映了出来,好象窗子那一边还有一个厅。

真嗣望着玻璃中的餐厅,寻找其中是否有熟人。

刚才是侍者领着从入口直到里面的座位,没有游目四顾的余裕,轻垂着脸穿梭于桌椅之间,那种走法,说他和女孩子一道出游没有心虚是骗人的。

如果是在东京,就算有人看见还可以蒙混过去,但在镰仓的饭店共进晚餐,任谁看到都会认为两人有相当亲密的关系,这也没有办法,湘南一带有老同学和亲戚,未必不会碰上。

真嗣虽得心中这样逞强与懦弱交锋,到最后就这么说服自己。

只要说正好有事来这里,顺便和认识的女同学吃饭就没有问题。主意一打定,只见明日香挺直脊背,姿态幽雅地凝视夜晚的窗户。

进餐前,侍酒师先端来啤酒,再询问要什么别的饮料,明日香点了清酒,真嗣对酒一窍不通,只有听从明日香的话点了葡萄酒。正吃着前菜,经理用大盘盛着近海采收的鲍鱼过来。

“做清蒸和奶油炬两吃好吗?”

因为很新鲜,生吃似也不错,但还是听凭师傅处理。

明日香因为今夜要留下来过夜而感到安心,只喝了一口啤酒便换清酒。

“以前薪能只靠火表演照明是吧?”

真嗣问,刚才两人看到的舞台除了火也有普通照明。

“镰仓的薪能已经连续举办了四十次,从前武士观赏的或许和现在不同,那时没有电灯。就象现在京都的大文字祭一样,街灯全部熄灭,整个市区一片漆黑中,只有山上的文字型火熊熊燃烧,那种华丽庄严的景致让人情不自禁想合掌膜拜,薪能也一样,在舞台四周配置水池,看到风中摇火与倒映池中的火光,那种幽宣诡异的气氛远比现在强烈多了。”

侍酒师过来为他们斟酒,侍者像配合好似的送上鲍鱼,煎得恰倒好处,轻烤过的鲍鱼上添着烧肉薄片。

法国菜中明日香喜欢活用素材的清淡口味,真嗣这一点似乎相同。

“开动喽!”

明日香似乎饿了,用心地吃着,刀叉在她手中总是美得毫不做作。

“好吃耶!还是和以前一样嘛!”

吃的时候明日香变得专注而天真,看着这样的明日香,真嗣不禁想起不久前的床上场面。

明日香根本不知道真嗣正在想那事,她专心地吃着鲍鱼,受到她的牵引,真嗣也把鲍鱼放入口中。

看完薪能吃过饭,心完全落定时已过七点,明日香叫车付帐离开。

呆过气氛明朗的店后,一出门就突然感到笼罩整座山的幽暗逼身而来,伴随而来的绿的气息,让人知道此刻正置身镰仓。先前因为薪能表演而热闹的大塔宫一带,如今已漆黑寂静。

从小町通的餐馆到饭店,因为夜间车少,不到十分钟就到了。

到柜台登记后拿到钥匙,一进门看到里面宽广的床,明日香悄悄靠上来,抱住真嗣投到床上。

“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了。”

从电车,薪能到餐馆,一直众目睽睽,现在好不容易得到解放,明日香似乎放下心来。

“喂,你醉了。”

确实,和完清酒后改喝白兰地的明日香,此时可以从敞开的酒红色套装领口窥见她的脖颈微微泛红。

“不要紧的。。。”

“为,为什么?”

“。。。 。。。”

红色的长发轻轻散开。腰间长长的腰带也垂到地上。

男人与女人,从两者的身体构造看,性行为实在是很单纯的过程,然而这个单纯的行为中却各有各的喜好,各有不同的反应,简直是千差万别,即使是同一对也不是每一次都有相同的结合。

大概,越是高等动物,性的变化也越是复杂多样,如果人类在其顶点,个中有种种不同的情趣也是理所当然。十个男人有十种做法,十个女人也有十种偏好。

把这些拢在一起想,或许只有性才算是文化。

每个男人与女人,从出生,成长,经验到感性,一切都在性的场面中赤裸裸地呈现出来。麻烦的是,性不是看书上学就能了解的。当然,阅读有关资料,多少能了解男女的身体构造与机能,但,现实与书本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异的。

性还是必须从实际体验中感受各自的感性,说明白一点,管你什么明星学校毕业,管你多会考试,不懂就是不懂。反过来说,懂就是懂,即使你没有上过学。

就这一点而言,没有比性更无阶级差别的民主事物了。

 

# 2尘埃

不知睡了多久,电话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来,明日香有些不耐烦地从皮包里拿出了手提电话

,只听对方传来紧张的声音:

“这儿是医院,刚刚接到花城小姐经纪人的电话,花城小姐昏倒了!”

“在哪儿?”

“在P大饭店接受记者访问时昏倒的。”

“现在呢?”

“说马上送来医院,希望你马上来看她。”

“好,知道了。”明日香立刻下床,看看表已经过了一点,她赶忙穿起衣服。

“发生什么事?”真嗣问。

“花城纯子昏倒,马上要送来医院。”

“你看,还是不行的!”

明日香也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,穿好衣服就要走。真嗣急忙问:“那我怎么办?总不能和你

一起回去吧!”

“随你,这儿是车票,你自己乘新干线回去好了。”明日香把绿色的车票丢在真嗣面前。

“对了,这儿是钥匙,呆会儿别忘了退房,押金我已经预先付好了。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。。。”

明日香没有理会他,她很快地穿好衣服,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,收拾好皮包,又很

快飞出了门。

独自一人被留下的真嗣从窗口看到,明日香飞快地跳上一辆计程车,消失了。

 

 

# 3 尘埃(2)

真嗣没精打采回到医院时,护士们正兴高采烈谈论花城纯子的事。

“好可怕哦!”昨夜值班的宫川凛子口沫横飞地说:

“记者们挤在医院门口,我们怎么挡也挡不住他们。。。”

“他们是从哪儿得到消息的?”

“她是在记者招待会上昏倒的,所以被送到我们医院来,记者们当然尾随着来呀。”

凛子告诉大家说,花城纯子最近唱红的一首招牌歌《蝴蝶的季节》将被编成电视连续剧播出

。广告单位安排剧中的男主角和她握手,准备拍一张动人的照片登在报刊杂志上。没想到她装

出一脸甜美的微笑,伸出手正要握住对方的手时,突然一阵黑,身子软绵绵地瘫倒下去了。

“听说那位男主角吓得大声惊叫。”

“那,照片没拍成喽?”

“也许拍到的是一张男主角一把抱住她的,更动人的照片吧?”

大伙儿嘻嘻哈哈地谈论,女人家最喜欢谈论这一类跟自己毫不相关的惨事了。

“她昏倒时穿什么样的衣服?”

“迷地晚礼服,腰间系个大蝴蝶结。”

“哦,一定是配合剧名特别设计的,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只大彩蝶?”

“恩,很像,漂亮极了!”凛子俏皮地说“可惜大彩蝶的尾巴儿正流着血。”

大伙儿又笑成一团。其中一人说:“知道这个秘密的,只我们这几个人!”声音好得意。

“送到医院时,大彩蝶昏迷着,还是醒着?”

“好象半睡半醒,好迷人哦!”

“物流小姐有没有被迷住?她怎么处理?”

“哦,她可粗鲁呢!”凛子学着明日香的动作卷起袖子,睁圆眼睛说:“她一听说血压只有

八十,毫不犹豫一把掀起大彩蝶的迷地长裙,呼噜噜脱下了她的尼龙裤袜!”

“她一个人帮她脱的吗?”大家又笑成一团。

“当然我们也出手帮了忙。”

“结果呢?”

“好难看。。。”

“好了好了,别再描述了,多恶心!”

“后来我们给她清洗,打了止血针,事情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
“今天早上情况还好吗?”

“好象没事了,听说她的经纪人一夜没睡,一直守在她的身边。”

“这么多情,一定和她有不寻常的关系吧!”

“可是,这次打掉的胎儿好象不是他的。”

“好可怕,影视圈好复杂。。。”

 

那天,明日香不知为什么又迟到了。她到医院时已经十一点,所以看门诊以前没有时间去查

病房,直到下午两点,她才到花城纯子的病房去探视。

房门上挂着“谢绝会客”的牌子。她悄悄走进去。纯子没戴假睫毛也没有化妆的脸,沉静地

陷在大枕头里,好象睡得正熟。

“不要叫醒她。”明日香忙吩咐首在床边的经纪人。然后悄悄伸手探入被窝给纯子把脉,一

边低声问经纪人:“没有什么异状吧?”

“没有,她一直睡着。”

“她太累了,让她多睡几天吧。”

“是的。”经纪人愧疚地低下头。

“吃东西没?”

“没有,从昨夜到现在,什么东西都没有吃。”

“等她醒了快给她吃,什么都可以吃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明日香吩咐好正要走,经纪人却叫住她:“物流小姐,也许现在不该问,可是。。。她必须

这样睡几天吧?”

“至少也要睡五,六天,怎么,你又准备拖她到哪儿登台?”

“不不不,不敢。这次她当众昏倒,几个预定节目取消了,人家也不会见怪,只是。。。有

一件事必须拜托你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所有报刊杂志的影视记者都在打听纯子的病名,你可以编个假病名骗过大家吗?”

“我不是告诉过你,就说割盲肠好了。”

“可是,不会有什么漏洞吗?”

“不会的。说她那天靠止痛剂的注射,勉强支撑,但是因为化脓破裂,所以突然昏倒,这理

由说的通的。”

“通常割盲肠要住院几天?”

“差不多一个礼拜。”明日香想一想“对了,花城小姐到底割过盲肠没有?”

“好象没有,因为。。。身上没有疤痕。”

“割盲肠而没有伤口,这是说不通的,这点你留意一下,看要怎么乔装,怎么应付记者,你

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
“好,谢谢,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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