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:10
10生活的断片
随着考试将近,题目越来越深了。压力徒然增大。正好借此逃避大家,绫波,美里,明日香,父亲,冬二他们。一片忙碌中,偶尔,也会觉得寂寞。尤其望着明日香与他人谈笑;时刻介意绫波的冷言。
如今的他,天平开始向明日香那边倾斜。绫波伤透了他的心。少年从此对她有了一丝芥蒂。红色的眸子,闪了妒忌的光。清瘦的身体,在引不起他的热情。她是从月亮上来的,失去月光的反射,美丽的胴体不再吸引他。我还爱她吗?肯定的语气强弱不定。
“在想什么那?”开朗的明日香站在他身旁。真是稀客呀。
“一道题目不明白。”他掩饰。 “是吗?我看看。”她俯下身,少女身上的芬芳刺激着真嗣的鼻腔。鼻子好痒,这不是她常用的那一种!其中夹杂着轻微的,绫波的气味。
“啊糗!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“怎么了?真嗣?”
“对不起,你擦了香水吧。我有些不习惯。”
“应该很好闻的,真嗣你——”
“不是那个意思拉,只是不习惯突然改变了味道的你而已。”他对女孩子的欣赏,可不单单是容貌气质,气味也是重要的一环。不必是进口的法国香水,只要是清爽的沐浴后肥皂,洗发水的香味就好了。容易产生健康的映象。
明日香今天怎么会换香味了呢?而且还与绫波的气味相仿。
“不夸人几句吗?”少女赌气嗔道,“亏我那么卖力的帮你解题。呐,步骤在这儿,自己看吧。不过,报酬另算哦。”
“又是额诈!”
没有阳光。他是笑醒的。房间内充满着明日香的光影。
今天下着雨,小雨唏唏呖呖得打在窗玻璃上,溅得一片模糊。
与此同时,响起敲门声。他赶忙收拾起快乐的表情,“进来吧。”
绫波进来了,掩上门。
“有事么?”
“……偉。”
“说吧。”他打开衣柜,“我还有事要办呐。”今天和明日香约好的。也关照了冬二他们,别来凑热闹。“快点。”边催促着,边翻衣服。
“碇所长,要回来了。”
他忙乱的手停了停。迅即,有继续刚才的动作:“回来就回来吧。
“我们的事,碇君……”她的话开始犹疑。真嗣没在意。
“我是说,万一我突然不在了,碇君你会怎样呢?”她压低声音,很快地问了一句。
诚然,她向来如此。时而会故意说出些耸人听闻的话来。活象公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。言语中又暗含伤感的情调。
少年放下衣服,叹口气:“今天怎么了?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。”
真嗣原本就和她很亲密。但也不得不反问一句。在漫不经心的表面下满含不安。或许,这就是绫波想要的反应。
“回答我,会挽留我吗?”
“开心的时候不要杀风景。你是我的,又怎么会离开我呢?别胡思乱想了。”
可绫波轻启贝齿,紧咬下唇,头使劲得往下低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为什么又要道歉?”
“因为你不开心,上次的事。我,我承认我暴躁了些……”
“不!不是的!”她仰起头,含着泪花,“我很高兴,真的。谢谢你,碇君。”
“看你。”真嗣抽出纸巾为她拭泪:“开朗点嘛!来。帮我挑一下,穿什么?这件怎么样?”……
一路上他忐忑不安。总觉得周围的行人在向他行注目礼。拘束的很。而更不习惯的是脖子下的那根领带。一向穿惯便服的他怎受得了如此折磨?可这身打扮不带领带又不行。它是绫波挑的。
大约三十分钟后,他到达了指定约会地点。左顾右盼,很快捕捉到了明日香身影。那个穿浅灰色长裙的女孩。她是特别的,那头红发,无论在多少人中,真嗣总能认出来。当下,他放轻脚步。偷偷躲到她背后。“明日香!”
“啊~~”尖叫声过后,随即便被她踹了一脚:
“你要死啊,偷偷摸摸把人吓死了!”
“这样才好玩嘛!”
“你……”她也不说什么了,又是一顿拳脚。
“哎哟!救命啊!”打闹之中,明日香忽得停住手。一把揪住他的领带,然后很不淑女的大笑起来。
“喂!大庭广众之下,别那么夸张好不好?”
“你……带红的,象感恩节的火鸡。”她边笑边擦眼泪:“不过,挺适合你的。你不是讨厌红色吗?”
没办法嘛!绫波硬逼的。再说他也想不出该配什么色的好。今天的着装是他最喜欢的色彩组合:米色裤子加白衬衣加咖啡色的外套。因为太一本正经了,所以不带领带……幸好绫波眼光不错。
“冬二他们怎么还不来?”果然够哥们儿!真嗣暗自得意。
“小老头。”
什么声音?难道——冬二?不会吧!还有相田,桐木。“你们——”
“奇怪,绫波没来吗?我记得有通知她的。” “这人比较孤僻啦。”
“绫波!?”
“小老头,怎么一听人家名字就激动啊?难不成你们有一手?”冬二邪邪笑着。
“胡,胡说!”真嗣胀红了脸,又瞪了他一眼。冬二明白他在气什么:“喂,火什么?不是我不帮你,这是女生们的约定。”
“是啊。是啊。”光出来打圆场,“难得大家出来玩,明日香邀请她也是为了友谊啊。”
“明日香?” “没错。明日香提出的。可我没完成任务。”
真嗣才不管班长的自尊心是否受到打击呢。一切太不寻常了。明日香竟关心起绫波来,她两平时不说话的嘛!
“我们去哪儿好呐?” “别告诉我你们没想好。”
“不如我们去真嗣家吧。”明日香提议。 “宾果!”众人附和。象是早有预谋。
“也对——不对。不,不,不对。不可以!”真嗣险些给口水呛死:“你们不能去!”
“那又为什么?” “不会是你家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吧!”
“带颜色的?我不介意分享啊!” “是啊。”
“吵死了!你们——没动好脑筋!”
“只是,只是家里太乱了。对!太乱了!不能见人。要说去,冬二,剑介,光,你们家不行吗?”
“你真蠢材!就你家我们没去过呀!”
“可是——”他还想争辩。
“好啦!我决定——”明日香跳上一旁的花坛,“向真嗣家——出发!真嗣,不准反对!不然后果自负。”
“我……” “走吧。冬二,剑介,架着他,开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