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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:7

我們繼續向前飛，明日香一邊使直昇機盤旋，一邊告訴我。

「天啊！怎麼會這樣！？人類補完計畫，為什麼毀滅掉這裡？」

「整個空間就像是被掏空一樣，而且，是一個很完整的球形。」我伸出頭向外看。

「球形！？該不會是那個吧？」

「什麼？」

「整個Nerv呀，你不知道嗎？它原本就是一個地下球形大空間，但是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沒有人知道呢。」

「這是……我曾經保護過的城市嗎？」

「…………曾經……是吧！」明日香將直昇機調轉過頭，向著另一邊飛去。

「妳要去哪裡？」

「回家。」

「嗯……家啊………」

「不知道片片怎樣了？我好想牠喔。」

「大概也………」我不想這樣想，可是很有可能。

「對呀………」她的表情好嚴肅。

「沒關係！我覺得還是很有希望的，但是不找就沒希望了不是嗎？」

「嗯，我們還是去找吧。」

爆炸範圍一直到這裡都還有，明日香飛得並不是很高，所以我沒辦法看得很遠。

「啊———看到了！」

「是嗎？我看！」我急忙向外伸出頭，「天啊！真的好慘………」

家附近的房子，早就被吹得歪七扭八，更不要說還可以看到一草一木了，整個地面像是被移平了一樣。看樣子，衝擊波剛好到這附近，只有我們的那棟大樓還好，其他兩棟的上半截都不見了。我在腦海裡想像那一陣狂風吹來，然後大樓的上半截像玩具一樣被吹走…………噁——真是令人起雞皮疙瘩。

「片片…………」明日香擔憂的眼神，我是第一次看到。

「應該沒事的，不是只有別的大樓斷掉？那片片應該不會受到影響才對。」

「可是……牠一定很害怕……」

「嗯————」她讓我有一種很溫柔的感覺。

「我真的很擔心。」

「我知道，」我摸摸她的頭，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，「相信我，不會有事的。」

「嗯！」憂愁的臉龐馬上轉為笑容。

直昇機停在公園的遺跡附近，為什麼說是遺跡呢？因為那裡只剩下兩三根柱子，一看就知道是以前的盪鞦韆，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。唉！真是可嘆啊！颳起一陣風，只能看見地上的黃沙飛過去，就這樣空空蕩蕩的一片；有的地方，甚至連地都快被翻起來了，看起來就像是發生大戰之後的廢墟一樣。

「我們趕快去吧！」

「好。」

「喂！要帶手電筒呀，等一下。」明日香拉住我。

「喔，好。」

散落的瓦礫和鋼筋，還有玻璃碎片，佈滿在大樓前面。我曾經在漫畫上看過那種世界末日之後殘留下來的廢墟，大概就像是這樣子。電梯當然是不用坐，大樓都快倒了，所以我們是爬救生梯上去。樓梯滿是灰塵和碎石塊，像蓋一層沙似的散落在地板上；偶爾還可以聽見石頭掉落的聲音，若是在以前，應該是會被當成危險建築物處理。

「真嗣，不要大聲說話喔！我想這裡很快就會塌掉了。」

「好，我知道了。」

喀沙喀沙————

我們躡手躡腳地向上攀爬，不敢動作太大，怕一下子我們就變成廢墟中的一部份。明日香拉著我，一步一步向前走；走到四樓，我向樓梯下望了望，那種高度和灰暗的空間讓我開始暈了起來；向上望去則是完全一片黑，黑的很徹底，預備電源看樣子是無法動作。我在想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從裡面鑽出來，不過應該不會有人了才是，但是………

喀嘰喀嘰………喀嘰喀嘰………

「喂喂喂！明日香，那是什麼東西呀？」

「我……我怎麼知道！？」

「還是有耶———你聽到了吧？」

「當然啊！」

「喂！可不可以不要再上去了？好可怕——」

「你是白癡呀！？跟你講那是風聲嘛，不信！」

匡啷！！

咻咻咻咻————

「亂講，那有那麼大的風聲？」

「可是…………」

「不管啦！有我在，你怕什麼？」

「好吧！」

我們還是繼續向上走，真像是去探勘的！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「嘿咻———用力拉———」

「嗚嗚嗚嗚——————」

沙沙沙沙———

「呼！終於打開了，片片———片片———！」明日香環顧著四周。

「真糟，看起來像是被轟炸過一樣。」

「連屋子裡都有點暗暗的，沒有電還真是不方便啊！」

「這裡是市郊嘛，沒辦法囉！」

「還沒有那麼糟啦！」

「是嗎？市中心部分一斷電，我們也別想活了，」看著屋裡的斷垣殘壁，「唉…………家也沒了，片片也不知道去哪裡，要怎麼辦呢？」

「這個笨瓜！不管怎樣，你還有我呀！！趕快去找片片吧。」明日香拍了我的頭一下。

「…………嗯！！」

喀啦喀啦………

「咕嘎咕嘎………」

「嗯！？是片片？」明日香在客廳裡，首先聽到，「但是牠的冰箱裡沒人啊？」

「對！的確是片片在叫。」我開始往聲音的來源走。

「片片———你在哪——？快出來！」

「明日香，這邊！！」我在美里姐的房間，發現櫃子裡有一截尾巴跑出來。

「片片！！」明日香馬上衝了進來，準備要打開櫃子。

喀啦！

「天啊！片——片——！」明日相當場眼淚留下來。

「為什麼會這樣？」片片早已死了。

牠的毛皮一部份已經脫落，橫躺在那裡，一動也不動。而且，牠變的很小隻，似乎是餓死的。

「片片，對不起…………」她輕輕的把牠抱起來，然後往外走。

我跟在後面，不知道要說什麼。家裡的成員都死了，只剩下我們兩個。本來還以為，我們至少有片片陪，但是…………

一路走下樓，氣氛很凝重，我知道她的眼淚一直掉。經過這一禮拜，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淚，悲傷了多少天。或許她在自責吧？只有這時候的她，才會一直哭的。我在工友室隨手拿了一支鐵鍬，跟著明日香往公園去，她抱著片片，獨自踱步。我發現她實在不對勁，我也正在想等一會兒要怎麼去安慰她。

她在想什麼呢？剎那間我忽然好像可以瞭解她的感受，失去家人一般的痛苦吧！我剛到美里姐家的時候，看到牠確有點驚訝；但是，我並沒有把牠當成一個寵物。相反的，牠像一個孩子一樣的有個性，還要有自己的房間。從牠的估嘎聲，我似乎可以瞭解牠肚子餓了還是在生氣，對了，都是因為我在照顧牠嘛！可是……什麼時候牠不會動了，不會再咕嘎咕嘎地亂叫了，不會再吵著要泡溫泉了…………

想到這裡，我才發現我的眼眶已經濕了……

「人生，都是這樣殘酷的嗎！？」我開口說話，「為什麼大家都離我們而去？」

「……………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」

「就像你講的，還有我在………就算這個世界殘酷，我還是會在你身邊。」

「是嗎………？」

「嗯！就算大家都走了，我還是在這裡，要活下去啊！」

她背對著我，不發一語。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我將片片埋好後，在附近找了一塊石頭，做成墓碑。

明日香從頭到尾都是站在那裡，一句話都不說。我用力在石頭上刻下片片的名字，我知道我的手在發抖，心正在痛，但是我還是得自己來，因為我知道她很難過。現在這樣一切都不重要了，要緊的是要活下去，不能放棄生存的希望。因為———那是他們用生命換取來的，我們的未來………！

我已經不會再逃避了，從那時開始，我知道一個人該面對的，該做的。既然知道，我為什麼要讓它失去？我已經失去很多東西了，如今，我應該像個男人一樣，保護自己所擁有的。面對死亡，我雖然會感到痛苦；可是，我絕對不能逃！

「明日香？」

「嗯………」

「妳還好吧？」

「嗯…………」她頭低低的，一看就知道有問題。

我走過去，試著看看她。她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，我知道她一定快受不了了。

「為什麼你都不會難過？」她聲音沙啞著問我。

「我……我其實很難過，真的！」我清清喉嚨，「但是我覺得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。」

「我不相信，我本來還以為我可以見到片片的；但是，牠……死了………」我看到眼淚從她的眼角漸漸滲出。

我將雙唇靠近，輕輕地吻了她。

時間過了好久………

「我只能這樣地告訴妳，我愛妳，不管怎樣我們得活下去。」

「真嗣……真嗣………我也愛你………」她的臉上又驚又悲，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。

「不要哭了，一切都沒事了。」

我緊緊地抱住她，我覺得很奇怪，這似乎都是我的下意識。我從來都不曾想過要這麼做，直到現在，我才發現我自己到底多愛她。

明日香也緊緊地窩在我的懷裡，夕陽將我倆拉成一條長長的影子。雖然我們又失去片片，但是我想牠的死和大家一樣，我不會辜負它的。涼涼的風吹過，帶走了亡魂，卻帶不走我的堅定。我們還需要活下去，像個人一樣的活下去，絕不能在這個地方就倒下來。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我們用最快的速度，再回到大樓裡，將一切東西都拿出來。

「真嗣，你看，是我們的合照。」明日香手裡拿著一張照片。

「喔！那是在Nerv前面拍的嘛！」

「對呀，還有這一張…………」

「美里姐…………」

那是我和明日香，還有美里姐和零，在家裡的合照。

「美里姐………謝謝妳……長久以來的照顧，我會……好好活下去的……」明日香一邊哭著一邊說。

「對……我一定會好好地……和明日香一起活下去……這是我答應妳的………」我的淚也是控制不住地一直往下掉。

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哭在一起，明日香的淚早已濕遍整個胸前。這是我們的唯一一張合照，她一直緊緊地將照片放在懷裡，不肯拿開。

「真嗣…………」明日香依在我的懷裡。

「嗯？」我擦擦淚。

「以後………我不會再愛哭了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

「我要站起來，給美里姐還有大家看！」她抬起頭，堅定地告訴我。

「嗯！我也是！」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我們將日用品及衣物搬到直昇機上，雖然很不甘願，但是這裡實在不能住人了。我們沒有地方可去，就算去哪裡都沒有人管我們，還是相當茫然。我回頭看了一下我曾在這度過近一年的地方，如今它已經殘破不堪，就算這樣，我還是擁有了很好的回憶。

「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呢？」我實在沒有一點頭緒。

「我覺得電和水是很重要的，所以我們也不用走太遠，只要還算正常的城市都可以。」

「是嗎？那就挑一個方向好了。」我撿起一塊石頭，「投石問路。」

「你是白癡啊？」她敲了我的頭一下，「萬一丟向太平洋我們不就完了嗎？」

我看一看油表：「啊！是沒油了。」

「才說你豬呀！」

結果，方向還是由明日香挑。她挑東北方，理由是………

「我喜歡涼一點的天氣，所以就往北邊一點好了。」

「哈哈…………^﹏^!」實在沒辦法啊！

飛機緩緩地向東北移動，就算是往東北，還是漫無目的。接連都是一片山區，並沒有城市的蹤影。明日香不知道為什麼，飛著飛著，竟然開始談起她的素敵。

「真嗣，妳對零到底瞭解多少？」

「嗯………我實在不是很清楚，但是多多少少有一些。」有點可怕的感覺。

「比如說？」

「她長的像我媽媽，這倒是真的。」

「這我知道。」

「還有她有很多的『零件』。」我還是說了。

「這我也知道，都沒有別的嗎？」

「應………應該是沒有了。」還有嗎？

「那你知道她對你的感覺嗎？」

「嗯？感覺？我想大概是朋友一樣吧。」

「那你對她呢？」

「嗯………我……一開始………是有點……」我很緊張，因為不知道該不該講。

「哼！果真你一開始就喜歡她，你這個花心大少爺！！」她表情瞬間一變，我知道我說錯話了。

「我…我…我…我…沒有！我只是有一點………」

「喜歡她而已吧！？」

「不是，只是覺得她像媽媽一樣。」

「是嗎………戀母情結………」

「天啊！！」這下真是有理說不清了。

「沒事啦！我也不是故意要找這個講的，只是剛才看到了她的照片。」

「妳………在吃醋嗎？」我試探性地問。

「哪有！？我只是問一下而已。」哈！果然在吃醋。

「結果呢？妳問出了什麼？」

「沒有啦！我只是想到有關她的一切，覺得她很可憐，這一生不知道在幹嘛。」

「………嗯。」天啊！她竟然會這麼覺得！

「不過你可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她，我只是問問而已。」

「喔。」到底她對妳做了什麼呢？

「我還是覺得不想再想起她，所以你也最好不要提。」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經過一個城市後，飛機繼續向東北飛，終於看到一個靠海的小村子。不過我一直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，好像我來過這個地方。在我的生命中，我去過的地方沒幾個，但是我竟然對這種地方有映象。

「喂！真嗣！」明日香拍拍我的肩膀，「你想不想住海邊？」

「嗯？還好啦！只要是可以住人的地方我都住。」

「但是補給不知道會不會很困難？」

「不會吧！我們之前不是才到一個城市而已嗎？而且又有直昇機。」

「你說的對，」明日香點點頭，「那我們就住這裡。」

直昇機下降以後，我開始漸漸有了更深的映象，在這裡做了一件對不起明日香的事，至於是什麼事………

「喂喂！我們住這裡好不好？」明日香蹦蹦跳跳，很高興地指著一間屋子。

眼前所見是一間看起來很起眼的二樓房子，白色的牆壁，突出的陽台，一看就與其他的舊式木造房子不一樣。

「為什麼我們要住這間？」我問。

「因為它是我心木中的房子嘛！我很就以前就很想住在這種地方，白色的而且很乾淨的屋子。」

「看不出來明日香也有這種純潔的憧憬，真是了不起呀！」我若有所思的說。

「你這個白癡！什麼叫做純潔的憧憬？少看不起我了！」她馬上就衝過來揪住我的耳朵，真是凶猛………

「唉——唉—唉呦，好…好…好啦，我知道錯了，不要再拉了啦！！」

「我只是………」她把手輕輕的放開，撫著我的臉，深情的看著我，「想和你一起有一個溫暖的家。」

「嗯！我知道。」

我吻了她，在我們的溫暖小窩前。

「真嗣，對不起……」明日香貼住我的耳邊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「我剛才太大力了………」

「啊，那個啊？沒事啦！我早就習慣了。」她會向我道歉！？

「可是我覺得我應該更溫柔一點，」她親了我的耳朵一下，「我不想再像個小孩子一樣了，我要像一個女人一樣。」

「不要擔心！你會的。」我覺得她越來越有女人味了。

「嗯！」她笑了，而且很甜。

「走吧，我們回家裡去。」

唰———喀！

「我回來了！」　　　　　 「我回來了！」

我們看著彼此的眼睛，相信這就是我們的家了。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「真嗣，先去看這間屋子有什麼吧。」

「好像沒什麼人住嘛，空盪盪的樣子。」

「才不呢！你看。」

明日香一拉開門，是兩席鋪好的棉被。

「先前一定有住人，雖然都死了………」

「不要擔心，我們會好好照顧這間房子的。」明日香說，「這間房子的主人，你們安息吧！」

我向二樓走去，打開一間小房間的門。裡面看起來是女孩子的房間，我在想應該是那一對夫妻的女兒吧。裡面的裝潢偏粉紅色系，一定是一個可愛的女孩，只可惜他們都死了。

「對不起了，女主人，這間房間我會代替妳好好照顧的，妳安息吧！」

我向正前方的書桌走去，右邊是大衣櫃和梳妝台，左邊是床，書桌旁的牆壁旁是兩扇大玻璃門，穿過它就可以走到外面的陽台了。

我走到陽台，雖然很小很窄，但是有全世界最美的風景——大海。我從外面再走進來，準備看看整個房間裡面的東西。

我環顧四周：「啊！先從書桌開始好了。」

書桌上有一些文具、飾品、書還有化妝品，雖然多卻不會亂；還有一個小玩偶。我開始推斷這個女孩的年齡，應該是在十幾歲差不多吧，那就是跟我幾乎一樣囉？書堆裡還有課本，是國民中學的，如此可見，她應該是跟我年紀一樣的。這個書桌跟一般的辦公桌很像，是右邊三個小抽屜，左邊是椅子可以放進去的地方，上面也有一個大抽屜。我將椅子拉開，索性坐了下來。

左邊的抽屜大多是空空的，有隨身聽、雜誌、漫畫等，分別塞在上兩個抽屜。啊……最下面那一個不能看！是………衛生用品啦！左邊那一個抽屜有一個鑰匙孔，那應該就是我在書桌上看到的那一把了。我拿起鑰匙，轉了開來。

………………是相片，放在相框裡。但是……裡面的人是我所遇見的……那個女孩，霧島真名。而她的旁邊，就是我。

咚咚咚咚咚！

糟了！我趕緊把相片放回原處，抽屜鎖起來，鑰匙丟進褲子口袋裡。

「真嗣真嗣！發現了什麼？」

「啊啊……沒……沒什麼，我只是隨便翻一翻而已。」

「這是誰的房間啊？」

「一……個小女孩的，應…應…該是樓下那對夫妻的女兒吧。」我果真不擅長說謊………

「真的嗎………你是不是在隱藏我什麼？」

「哪……哪……有？」糟了，快撐不住了！

「讓我猜猜，你是不是偷拿他的內褲？」她用斜眼看我。

「妳亂講，我沒有！」

「要不然是什麼？說！要不然我宰了你！」

天啊！

「沒有啦！我只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，很緊張而已。」

「喔！是什麼？」

「衛———衛—衛生棉………」

「原來是這個啊！那有什麼的？瞧你一副緊張的樣子，下次我用給你看不就是了？大驚小怪。」

「用…用…用給我看？」咦？不會吧？

「騙你的啦，白痴！」她一臉得意的樣子，真是………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花了不少時間整理了家裡後，終於看起來像個樣了。我想這個家庭應該不知道真名的來歷吧？要不就不會收留她了。原本家裡是空空盪盪的，我們搬了一些東西進去，所以比較有實感。但是，就如我所顧慮到的，明日香果真要睡那間房間。

「啊？不好啦！」

「為什麼？那本來就是女生的房間，況且又有那麼好的視野和空間，我不住那裡要我住哪裡？」明日香頗為不滿。

「住樓下啊！這樣我也好有人作伴。」

「就憑你？想跟我睡同一間房間，你給我去睡地板吧！！！」

碰！

反而被刮了一頓，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
喀！

「喂！為什麼那個抽屜打不開？」

「我怎麼知道？本來就是關著的吧。」

「是嗎？」

碰！

…………真是的！

偷聽一下吧！

喀啦喀啦………

碰碰碰………

喀擦喀擦………

「奇怪！什麼鳥抽屜啊？」

天啊！她在幹嘛？

喀！

糟了！

咚！

「你————」

「唉唷！我的頭……」

「這個笨蛋，你在幹什麼啊？」

「我只是看看你在做什麼，誰知道妳一下就開門了？」我倒在地上，被明日香抓包了。

「你敢偷聽我！？」她彎下腰來，直瞪著我。

「不……不敢……了！」

「好，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，去把鑰匙找出來。」

「是！」我向上直視，她的裙底正對著我。

「還有，不要趁機偷看我的內褲。」

「是！」連這樣也………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在廚房，我正假裝在找鑰匙。但是，我一直在想要怎麼告訴她，這間是真名的家。我想她一定無法接受，然後歇斯底里的踹我，或者是把那些東西燒掉。唉！實在不敢想後果啊！不過，會住在這裡或許是一種機緣吧，搞不好我會生出像真名一樣溫柔可愛的女兒。天啊！我在想什麼？

還是稍微瞞一下好了，我不想那麼快就被她發現。可是要怎麼辦呢？

對了！就這樣…………

Episode10 思念

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＊

天啊！這次真是拖的太久了。我發覺我實在太混了……其實也不是太混啦，實在是課業和朋友無法兼顧，導致我的站和小說死當了快兩個月。在這裡要對我的支持者說謝謝，我在我的留言版上看的，雖然沒有幾個人幫我加油，但是我還是決定寫下去，算是給你們的一個答覆吧。此外，關於劇情我並沒有改變，如果大家覺得怪怪的，那並不是我太久沒寫而刻意去改的，我預設就是這樣。這一部小說用了華康儷粗黑還有全真古印體，我相信大部分人都無法看見。我以前曾聽過IE5有網路內嵌字形，是給沒有辦法看到文件裡的字型而設的，如果有人會用請寫信教教我好嗎？或者還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也請告訴我，謝謝！

Kiwi

10/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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